1. 太平廣記
    1. 卷第三百九十九 水井附
        1. 帝女神
        2. 劉子光
        3. 益水
        4. 釀川
        5. 石脂水
        6. 元街泉
        7. 銅車
        8. 神牛泉
        9. 燕原池
        10. 丹水
        11. 陸鴻漸
        12. 零水
        13. 龍門
        14. 漏澤
        15. 重水
        16. 湘水
        17. 暴水
        18. 仙池
        19. 渝州灘
        20. 清潭
        21. 驅山鐸
        1. 烏山龜
        2. 緑珠井
        3. 臨沅井
        4. 火井
        5. 鹽井
        6. 御井
        7. 王迪
        8. 賈耽
        9. 八角井
        10. 李德裕
        11. 永興坊百姓
        12. 獨孤叔牙
        13. 柴都
        14. 濠州井
        15. 鷄井
        16. 軍井
        17. 金華令

太平廣記


卷第三百九十九 水井附


  • 帝女神
  • 劉子光
  • 益水
  • 釀川
  • 石脂水
  • 元街泉
  • 銅車
  • 神牛泉
  • 燕原池
  • 丹水
  • 陸鴻漸
  • 零水
  • 龍門
  • 漏澤兩出
  • 重水
  • 湘水
  • 暴水
  • 仙池
  • 渝州灘
  • 清潭
  • 驅山鐸

  • 烏山龜
  • 緑珠井
  • 臨沅井
  • 火井
  • 鹽井
  • 御井
  • 王迪
  • 賈耽
  • 八角井
  • 李德裕
  • 永興坊百姓
  • 獨孤叔牙
  • 柴都
  • 濠州井
  • 鷄井
  • 軍井
  • 金華令
帝女神

《山海經》:「洞庭之中,帝之二女居之。」【以上内容見於郭璞注《山海經·中山經》。帝之二女即娥皇、女英,亦屈原《九歌》所稱湘君、湘夫人是也。】郭璞注云:「天帝之二女,處爲神。」《列仙傳》所謂江妃二女也。《離騷》所謂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是也。《河圖玉版》云,之二女,爲之妃,死葬於此。塚在縣北一百六十里青草山【「塚在縣北一百六十里青草山」十二字,今本《山海經》無之。】

劉子光

劉子光西征,遇山而渴,無水。子光在山南,見一石人,問之曰:「何處有水?」石人不言,乃拔劍斬石人,須臾,窮山水出。【出《獨異記》】【當作《獨異志》。《獨異志》開頭有「玉箱記曰」四字。】

益水

益陽縣長沙郡界,益水在其陽。縣治東望,時見長沙城隍,人馬形色悉可審辨。或亭午覽矚,移晷乃漸散滅。縣去長沙尚三百里,跨越重山,理絶表顯,將是山嶽炳靈、冥像所傳者乎!

光武中元元年,封太山,禪梁父,是日,山靈炳象,搆成宮室。昔漢武帝遣方士徐宣浮海採藥,於波中見家樓觀參差,宛然備矚,公侯第宅皆滿目。班超渾耶國,平旦,雲霞鮮朗,見天際宮闕館宇嚴列,侍臣左右,悉家也。如斯之類。難可審論。【出《録異記》】

本條見於《録異記》卷七,文字頗多出入:

益陽縣在長沙郡界,秦時立此縣,至今不改。《地理志》云:「益水在其陽。」今則無聞。北臨資水,【「資水」《杜光庭記傳十種輯校·録異記》作「濱水」。】源出邵陵、武崗縣界,東北流入洞庭縣治。東望時見長沙城隍人馬,形色悉可審辨。或平旦,或平午,覽矚移晷,仍漸散滅。縣去長沙,徑道三百里,跨越重山,理絶表顯,將是山嶽炳靈、冥像所傳者乎?其土謡曰:「長沙益陽,一時相印。【「印」《杜光庭記傳十種輯校·録異記》作「卬」。】

昔光武中元元年,封泰山,禪梁父,是日山靈秉成宮室。秦始皇帝遣方士徐福浮海采藥,於波中見漢家階基,樓觀參差,宛然備矚,公侯第宅,皆滿目。班超在渾耶國,平旦,雲霞鮮朗,見天際宮館,嚴列侍臣左右,悉漢家也。如斯之類,難可審論。

釀川

沈釀川者,鄭弘靈帝時爲鄕嗇夫,從宦入京,未至,夜宿於此。逢故人,四顧荒郊,村落絶遠,沽酒無處,情抱不申。乃投錢於水中而共飲,盡夕酣暢,皆得大醉,因便名爲沈釀川。明旦分手而去,仕至尚書。【出《博物志》】

石脂水

高奴縣石脂水,【即石油。】水膩,浮水上如漆,採以膏車及燃燈,極明。【出《酉陽雜俎》】

元街泉

元街縣有泉。【《水經注·河水》二作「允街縣」。】泉眼中水,交旋如盤龍,或試撓破之,尋手成龍狀。【「手」《水經注》作「平」。】驢馬飲之,皆驚走。【出《酉陽雜俎》】

銅車

清水宛口旁,【「清」《水經注》作「淯」。】義熙十二年,有兒群浴此水。忽見岸側有錢,出於流沙,因競取之,手滿置地,隨復流去,乃以衣襟結之,然後各有所得。流錢中有銅車,銅牛牽車之,勢甚迅速。諸童奔逐,掣得車一脚,徑可五寸許,猪鼻,轂有六輻,通體青色,轂内黄鋭。時沈敞南陽,求得車脚。錢行時,貫草輒便停破,竟不知所終。【出《酉陽雜俎》】【本書卷四百五注出《洽聞記》之《淯陽童子》,與本條内容相同。】

神牛泉

《魏土地記》曰:沮陽城東八十里有牧牛山,下有九十九泉,即滄河之上源也。山在縣東北三十里,山上有道武皇帝廟。耆舊云,山下亦有百泉競發,有一神牛,駮身,自山而降,下導九十九泉。【「導九十九泉」《水經注》無,是。】飲泉竭,故山得其名。今山下導九十九泉,積以成川,西南流。【出《水經注》】

燕原池

燕原山天池桑乾泉通。後魏孝文帝以金珠穿魚七頭,於此池放之。後于桑乾原得穿魚,猶爲不信。又以金縷拖羊箭射着此大魚,久之,又於桑乾河得射箭所。【《天中記》卷一〇「所」在「射箭」前,應是。】山在嵐州靜樂縣東北百四十里,俗名天池,又曰祁連汭【出《洽聞記》】

丹水

懷州北有丹水,其源出長平山。傳云:卒,其水變赤,因以爲名。上在太原,知其故,詔改爲懷水【出《國史異纂》】

陸鴻漸

元和九年春,張又新始成名,與同恩生期於薦福寺又新李德裕先至,憇西廊僧玄鑒室,會適有僧至,置囊而息,囊有數編書。又新偶抽一通覽焉,文細密,皆雜記,卷末又題云《煮茶記》。云代宗朝,李季卿湖州,至維揚,遇陸處士鴻漸素熟名,有傾蓋之歡,因赴郡,抵揚子驛中。將食,曰:「陸君善茶,蓋天下聞,揚子江南零水又殊絶。今者二妙千載一遇,何曠之乎!」命軍士信謹者,挈缾操舟,深詣南零取水,潔器以俟。俄水至,以杓揚水曰:「江則江矣,非南零者,似臨岸者。」使曰:「某棹舟深入,見者累百人,敢紿乎?」不言,既而傾諸盆,至半,遽止,又以杓揚之曰:「自此南零者矣。」使蹶然大駭,跪下曰:「某自南零齎至津,舟盪覆半,懼其尠,挹岸水以增之。處士之鑒,神鑒也,其敢隱欺乎!」大驚賞,從者數十輩,皆大駭愕。因問:「既如此,所經歷之處,水之優劣,精可判矣。」曰:「水第一,水最下。」因命口占而次第之。【出《煎茶水記》】

零水

贊皇李德裕,博達士,居廊廟日,有親知奉使于京口曰:「還日,金山揚子江零水與取一壺來。」其人舉棹日醉而忘之。泛舟止石城下,方憶,乃汲一缾於中,歸京獻之。李公飲後,嘆訝非常,曰:「江表水味有異於頃歲矣。此水頗似建業石城下水。」其人謝過,不隱也。【出《中朝故事》】

龍門

龍門人皆言善游,懸水接水,上下如神。然寒食拜埽,必於濱,終爲水溺死也。【出《國史補》】

漏澤

漏澤,據酈元注《水經》云:【脫「道」字。】姚墟東有漏澤,方十五里,緑水泓澄。凡三大澤,曲際有阜,俗謂之嬀亭。側有三石穴,廣圓三尺,而有通否,水自盈漏,漏則數夕之中,傾竭陂澤中矣。左右居人,識其將漏,預以水爲曲拔,抑障穴口,魚鼈異鱗,不可勝載矣。」今按此澤漏,凡穴區別,所謂車箱漏、鼓漏、土漏、鷄漏、豬漏。春夏積水,秋冬漏竭,居人知之,不過三日之中俱盡。在今兗州泗水縣治東七十里。【孫本作「幽閒記」。沈本作「七閩記」。】

本條前半見於《水經注》卷二五,文字頗多異同:

墟有漏澤,方十五里,淥水澄渟,三丈如減。澤西際阜,俗謂之嬀亭山,蓋有陶墟、舜井之言,因復有嬀亭之名矣。阜側有三石穴。廣圓三四尺。穴有通否,水有盈縮,漏則數夕之内,傾陂竭澤矣。左右居民,識其將漏,預以木爲曲袱,約障穴口,魚鱉暴鱗,不可勝載矣。

兗州東南接沂州界,有陂,周圍百里而近。恆值夏雨,側近溪谷間流注所聚也,深可袤支。屬春雨,即魚鼈生焉。或至秋晴,其水一夕悉陷其下而無餘。故彼之鄕里,或目之爲「漏陂」,亦謂之「陷澤」。其水將漏,即有聲,聞四遠數十里分,若風雨之聚也。先迴旋若渦勢,然後淪入於穴。村人聞之日,必具車乘及驢馱,競拾其魚鼈,輦載而歸。率一二歲陷,竟莫知其趨向及穴之深淺焉。【出《玉堂閒話》】

重水

凡物有水,水由土地,故江東宜綾紗、宜紙,鏡水故也。人織錦初成,必濯於水,然後紋彩煥發。人以滎水釀酒,近邑水重,斤兩與遠郊數倍。【出《國史補》】

湘水

湘水至清,深五六丈,下見底,碎石若樗蒲子,白沙如霜雪,赤岸若朝霞。【出羅含《湘中記》】【原作「羅含湘川記」。《太平御覽》卷六五引有此條,作《湘中記》。當是。原《太平廣記引用書目》中有《湘中記》,而無《湘川記》。】

暴水

青城鬼城山,因滯雨崖崩,暴水大至,在丈人觀後,高百餘丈,殿當其下,將憂摧壞。俄有墜石如岸,堰水向東,竟免漂陷。觀中常汲溪水以供日食,甚以爲勞,自此暴水出處,常有流泉直注廚内,其味甘香,冬夏不絶。【出《録異記》】

仙池

渝州仙池在州西南江津縣界,岷江南岸。其池周迴二里,水深八尺,流入岷江。古老傳,昔有仙人姓,名獨角,以其頭有角,故表其名。自揚州來居此,池邊起樓,聚香草置樓下。獨角忽登樓,命僕夫燒其樓,獨角飛空而去,因名仙池。見有石巖一所,向岷江而見在。【出《渝州圖經》】

渝州灘

渝州城灘在州西南三十里。江津縣東北沿流八十里,岷江水中波浪沸騰,乍停乍發,多覆舟之患。古老傳,昔有仙居和來爲巴州刺史,過此灘舟翻,溺水而死。女與兄途行,女有兩兒,方稚齒,乃分金珠作二錦囊,纓致兒頸。然後乘船至父没處,叫聲投水。凡六日,與兄夢云:「三十一日,與父俱出。」兄令人守之。至期,果然俱浮江水而出,今碑在城灘側。【出《渝州圖經》】

清潭

新康縣西百里有清潭,在章浦。溪源極深,常有白龍藏此中。天旱,令人取猪羊糞擲潭中,即有大雨暴水。至今有驗。【出《録異記》】

驅山鐸

宜春鍾山,有硤數十里,其水即宜春江也。迴環澄澈,深不可測。曾有漁人垂釣,得一金鎖。引之數百尺,而獲一鍾,又如鐸形。漁人舉之,有聲如霹靂,天晝晦,山川振動。鍾山一面,崩摧五百餘丈,漁人皆沈舟落水。其山摧處如削,至今存焉。或有識者云,此即秦始皇驅山之鐸也。【出《玉堂閒話》】

烏山龜

烏山下無水,末,有人掘井五丈,得一石函,函中得一龜,大如馬蹄,積炭五枚於函傍。復掘三丈,遇磐石,下有水流洶洶然。遂鑿石穿井,北流甚駃。俄有一船,觸石而至,匠人窺船上,得一杉木板,板刻字曰:「赤烏二年八月十日,武昌王子義之船。」【出《酉陽雜俎》】

緑珠井

緑珠井,在白州雙角山下。昔梁氏之女有容貌,石季倫交趾採訪使,以真珠三斛買之。梁氏之居,舊井存焉。耆老傳云,汲飲此水者,誕女必多美麗。里閭有識者,以美色無益於時,遂以巨石填之。邇後雖時有産女端嚴,則七竅四肢多不完全,異哉!州界有一流水,出自雙角山,合容州畔爲緑珠江【「畔」《嶺表録異》作「江呼」。】亦猶歸州昭君村者焉,蓋取美人以爲名矣!【出《嶺表録異》】

臨沅井

葛稚川云:余祖鴻臚少時嘗爲臨沅令,【「時」《抱朴子内篇校釋》作「卿」。】云此縣有名家,世壽考,或出百歲,或八九十,後徙去,子孫轉多夭折。他人居其故宅,後累世壽考。由此乃覺是宅所爲,而不知其何故,向疑其井水殊赤,乃試掘井左右,得古人埋丹砂數十斛,去井數尺,此丹砂汁因泉漸流入井,是以飲其水而得壽,况乃餌錬丹砂而服之乎?【出《抱朴子》】

火井

火井一所,縱廣五尺,深二三丈,在蜀都臨邛縣南百里。昔時人以竹木投之以取火,諸葛丞相往視之。後火轉盛熱,以盆著井上,煮水多得鹽。後人以家火投井中,即滅。訖今即不復然也。【出《博物志》】

鹽井

陵州鹽井,後漢仙者沛國張道陵之所開鑿。周迴四丈,深五百四十尺。置竈煮鹽,一分入官,二分入百姓。因利所以聚人,因人所以成邑。萬歲通天二年,右補闕郭文簡奏賣水,一日一夜,得四十五萬貫。百姓貪其利,人用失業。井上又有玉女廟。古老傳云,比十二玉女,嘗與張道陵指地開井,遂奉以爲神。又俗稱井底有靈,不得以火投及穢汙。曾有汲水,誤以火墜,即哮吼沸湧。烟氣衝上,濺泥漂石,甚爲可畏。或云,泉脈通東海,時有敗船木浮出。【出《陵州圖經》】

御井

善和坊舊御井,故老云非可飲之井,地卑水柔,宜用濯。開元中,以駱駝數十馱入大内,以給六宮。【出《國史補》】

王迪

貞元十四年春三月,壽州隨軍王迪家井,忽然沸溢,十日又竭。見井底有聲,如嬰兒之聲。至四月,兄弟二人盲,又一人死。家事狼狽之應驗。【出《祥異集驗》】

賈耽

賈耽滑臺城北命鑿八角井,以鎮黄河,於是潛使人於鑿所偵之。有一老父來觀,問曰:「誰人鑿此井也?」吏曰:「相公也。」父曰:「大好手,但近東、近西、近南、近北也。」問之,曰:「吾是井大夫也。」【出《玉泉子》】

八角井

景公寺前街中,舊有巨井,俗呼爲八角井元和初,有公主夏中過,見百姓方汲,令從婢以銀稜碗就井承水,誤墜井。經月餘,碗出於渭河【出《酉陽雜俎》】

李德裕

李德裕在中書,常飲常州惠山井泉,自毗陵至京致遞鋪。有僧人詣謁,德裕好奇,凡有游其門,雖布素,皆引接。僧曰德裕【「曰德裕」《全唐五代筆記·芝田録》作「詣德裕曰」。】「相公在位,昆蟲遂性,萬彙得所。水遞事,亦日月之薄蝕,微僧竊有感也,【「感」《玉泉子》作「惑」。】敢以上謁,欲沮此可乎?」德裕頷頤之曰:【「頷頤」《玉泉子》作「頷」。】「大凡爲人,未有無嗜慾者。至於燒汞,亦是所短。况三惑、博塞、弋弈之事,弟子悉無所染,而和尚有不許弟子飲水,無乃虐乎?爲上人停之,即三惑馳騁,怠慢必生焉。」僧人曰:「貧道所謁相公者,爲足下通常州水脈。京都一眼井,與惠山寺泉脈相通。」德裕大笑:「真荒唐也。」僧曰:「相公但取此井水。」曰:「井在何坊曲?」曰:「在昊天觀常住庫後是也。」但以惠山一甖,昊天一甖,雜以八缻一類,都十缻,暗記出處,遣僧辨析。僧因啜嘗,取惠山寺與昊天,餘八瓶乃同味。德裕大奇之,當時停其水遞,人不告勞,浮議弭焉。【出《芝田録》】

《唐語林》卷七所引文字如下:

李衛公性簡儉,不好聲妓,往往經旬不飲酒,但好奇功名。在中書,不飲京城水,茶湯悉用常州惠山泉,時謂之「水遞」。有相知僧允躬白公曰:「公跡並伊、皋,但有末節尚損盛德。萬里汲水,無乃勞乎?」公曰:「大凡末世淺俗,安有不嗜不欲者?舍此即物外世網,豈可縈系,然弟子于世,無常人嗜欲:不求貨殖,不邇聲色,無長夜之歡,未嘗大醉。和尚又不許飲水,無乃虐乎?若敬從上人之命,即止水後,誅求聚斂,廣畜姬侍,坐於鐘鼓之間,使家敗而身疾,又如之何?」允躬曰:「公不曉此意。公博識多聞,止知常州有惠山寺,不知脚下有惠山寺井泉。」公曰:「何也?」曰:「公見極南物極北有,即此義也。蘇之所産,與湃、雍同;隴豈無吴縣耶?所出蒲魚菰鱉既同,彼人又能效蘇之織紝,其他不可偏舉。京中昊天觀廚後井,俗傳與惠山泉脈相通。」因取諸流水,與昊天水、惠山水秤量,唯惠山與昊天等。公遂罷取惠山水。

永興坊百姓

開成末,永興坊百姓王乙掘井,過常井一丈餘,無水。忽聽向下有人語及鷄聲,甚喧鬧,近似隔壁。井匠懼,不敢復掘。街司申金吾韋處仁將軍,以事涉怪異,不復奏,遽令塞之。據故事,【「據」後《酉陽雜俎》於此有「亡新求」三字,「新」指王莽之新朝。】謁者閣上得驪山本,李斯領徒七十二萬人作陵,鑿之以章程,三十七歲,固地中水泉。奏曰:「已深已極,鑿之不入,燒之不燃,叩之空空,如下天狀。」抑知厚地之下,或別有天地也。【出《酉陽雜俎》】

獨孤叔牙

獨孤叔牙常令家人汲水,重不可轉,數人助出之,乃人也。戴席帽,攀欄大笑,却墜井中。汲者攪得席帽,挂於庭樹,每雨,所溜處輒生黄菌。【出《酉陽雜俎》】

柴都

東方有柴都焉,在齊國之山。山有泉水,如井狀,深不測。至春夏時雹從井中出,出則敗五榖。人常以柴塞之,不塞則雹爲患,故號柴都【出郭氏《玄中記》】

濠州井

戊子歲大旱,濠州酒肆前有大井,堙塞積久,至是酒家召井工陶浚之。有工人父子應募者,其子先入,倚鍤而卒。其父遽下,亦卒。觀者如堵,無敢復入。引繩出尸,竟不敢復鑿。【出《稽神録》】

鷄井

江夏林主簿,虐而好賭。甚愛一女,好食鷄,里胥日供雙鷄。一日,將殺鷄,鷄走,其女自逐之。鷄入舍北枯井中,女亦入井,遂不見。自往,亦入井不出。俄井中黑氣騰上如霧,其家但臨井而哭,無敢入者。有屠者請入視之,但見大釜,湯涌火熾。有人拒其足曰:「事不干汝!」不得入而出。久之,氣稍稍而息,井中唯鷄骨一具,人骨二具。此數聞故老言之,【「此」《稽神録》卷一作「此事」。】不知其何年也。【出《稽神録》】

軍井

建州魏使君宅,兵後焚毁,以爲軍營,有大井澱塞。壬子歲,軍士浚之,入者二人,皆卒,尸亦不獲。有一人請復入,曰:「以繩縋我,我急引繩即亟出之。」既入,久之,忽引繩甚急。即出之,已如痴矣。良久乃能言,云:「既入井,但見城郭井邑,人物甚衆。其主曰李將軍,機務鞅掌,府署甚盛。懼而遽出。」竟不獲二尸。建州留後朱匡業使填此井。【出《稽神録》】

金華令

王祝從子某爲金華令,築私第于邑中。夏暴雨大至,水忽奔往東南隅,如灌漏巵,頃刻而盡。其地成井,深不可測。以絲籰縋石以測之,數十丈乃及底。得一新饅頭而上,與人間常食者無少異也。【出《稽神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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